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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飞机后,我刚打开手机,无数条信息和未接电话争先恐后弹出。
无一例外都来自同一人。
觉得有些碍眼,我索性将他拉黑。
避重就轻和林雪叙述了近期发生的事,她有些震惊。
“鸢鸢你那么爱宋锦墨,就这么和他离婚了?”
我淡淡一笑,从未结过婚的人,又何谈离婚。
林雪一边开车,一边用余光小心打量我。
“那你甘心吗?”
身边的人都知道我爱宋锦墨爱到骨子里,明明是老师最器重的学生,却为了他自愿放弃自己的舒适圈,放弃热爱的科研事业。
在他们眼中,或许我是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放手的那方。
“没什么甘心不甘心,爱就在一起,不爱就分开。”
她用力锤打了一下方向盘,似乎在替我鸣不平,“死渣男,要我看你当年就不该救他!”
垂下眼眸,我心中泛起一丝涟漪。
老师去世前,最遗憾的便是没能攻克关于雨林植物的难题。
为了完成老师的遗愿,此次来马来西亚,我全身心投入了雨林研究工作中。
人一旦有了新的目标,之前的伤痛便会渐渐淡忘。
一个多月后,研究取得了不错的成果,和同事举办完庆功宴,我赶回家准备将最近的研究成果汇总成报告。
只是我没想到,宋锦墨会出现在这里。
他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,身形消瘦不少,眼下隐隐有长期熬夜留下的乌青。
“鸢鸢...”
他唤着我的名字,带着试探和欣喜。
面对他的突然出现,我有片刻愣神。
宋锦墨抓住机会,激动地大步上前,一把将我拉入怀中。
“为什么一言不发就离开,你知不知这些天,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。”
宋锦墨语气急切,带着担忧,让我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厌恶。
费力挣脱后,我冷冷盯着他。
“宋锦墨你有病吧?我去哪需要向你报备?”
“我们是夫妻,你出门不该向我报备?”
我没忍住笑出声,眼神带着戏谑,“这些年,你陪着许淼淼夜夜不回家时,怎么不说向我报备?”
宋锦墨一时语塞。
“况且我们什么时候是夫妻了?”
宋锦墨面色僵住,有意回避我的目光。
“鸢鸢你在说什么?我们一直都是夫妻。”
“我知道你在为淼淼的事生气,你相信我,我会处理好这件事。”
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宋锦墨,即使大家都已心知肚明,他依旧可以处变不惊的继续演戏。
“别装了宋锦墨,你恶不恶心,怎么处理?是要和许淼淼离婚,还是绑我回去接着给她捐骨髓,然后继续做你们play的一环?”
宋锦墨被我的话震住,他手足无措站在原地,嘴唇翕动半晌。
最终却只是低下,他一直自诩高贵的头颅。